黃菊：曾任上海市長，去世8年後骨灰從八寶山遷出，這是為何？

鄧有祿是甘肅一位普通農民，曾多次出現在媒體鏡頭下。

鄧有祿的夫人與孫子先後得病，治療費十分昂貴。鄧有祿不願放棄兩位親人，硬是借了債，幫他們治病。但由於鄧傢勞動力不足，導致鄧傢的日子越過越緊巴，慢慢成為村中有名的貧困戶。

某年，兩會特別節目的編導聽說鄧有祿的事情，特地跑到鄧傢拜訪鄧有祿。當編導看到鄧傢矮小的土坯房，和一個全傢共同使用的土炕時，心生難過。

鄧有祿的外孫年齡尚小，唯一的玩具是一個鐵圈圈，獨自一人在土地上滾著玩；鄧傢的勞動工具也很簡單，隻有一把鐮刀、一把鐵鏟和一個耙犁。傢中最值錢的東西，則是一輛老舊的自行車。





但令編導詫異的是，鄧傢人卻不像多數貧苦人傢那般，面露愁苦憂鬱，反倒始流露出一股樂觀和昂揚，叫編導一下子便看清楚隱藏在他們身上，一種獨屬於他們的單純信仰，並從中切實感受到信仰所帶來的“力量”。

從鄧有祿的話中，編導得知，鄧傢的變化皆源自某位領導人的造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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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有祿說：“那麼大一個領導，緊緊握住我的手，讓我無比感動。以前我在蘭州打工，稍微有點身傢的老板都不願意喝我倒的水，嫌棄我們農民不懂衛生；可大領導不同，他和我們像兄弟一樣，還開玩笑。”

因為和大領導握過手，村裡人全都羨慕鄧有祿，不停擠著沖入鄧傢，爭著與鄧有祿握手，說要沾沾大領導的喜氣。為此，鄧有祿好幾天沒有洗手，生怕把大領導帶給他的“鼓勵”洗掉了。





鄧有祿告訴編導，自從見過大領導，他們全傢都很有沖勁兒。他們會過好自己的生活，會努力奮鬥，靠自己、同傢人商量著怎樣改善困境。他們打算先用慰問金買頭羊，等生下小羊，再繼續發展畜牧業，爭取4年內賺回幾萬塊，翻蓋房子，讓全傢人過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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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心滿滿地表示：“大領導和我們說了，他今年64歲，我比他小9歲，才55歲，我們都年輕著呢！一起手挽手，肩並肩，肯定能闖出來！”

記者好奇地問鄧有祿：“如果遇到克服不了的困難呢？”

鄧有祿回答：“怕什麼？隻要我們全傢團結起來，哪裡還會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





他再三感慨，隻要他回想起大領導和他握手的場景，就忍不住淚流，大領導帶給他們的鼓勵，實在太重要了！

不久，鄧有祿到北京準備錄制節目。編導又去探望他，他再度說起和大領導的握手。他說，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刻，就像第一次看到天安門，等回傢，他一定要給傢人再講講他的“幸福”，日後也要時常回憶。

編導告訴他，錄像可能會被大領導看到，鄧有祿的雙眸瞬間變得明亮，他收回激動的眼淚，笑得比任何人都要燦爛，他說，他想讓大領導瞧見他“喜慶”的一面。

這位讓鄧有祿深受觸動與鼓舞的領導就是國務院原副總理，黃菊。





01，舊年上海，舊人舊事：與他相熟的人常常私下感慨，他真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生於1938年的黃菊有一個平凡傢庭。他是上海人，小學、中學都在上海就讀，清華大學畢業後，再度回到上海，成為某機器廠員工。1991年4月，黃菊出任上海市長，聲名逐漸為他人所聞，留下許多難忘事跡。

洋山深水港和浦東機場是上海兩項非常重要的工程。關於前者，黃菊早在1995年便已十分關註，他曾和港務局的同志們乘船考察大、小洋山海域，認真選址調研，進行方案對比。

從中央下達決策，到洋山港建成，總共花費10年時間。黃菊常常感慨：“推進上海工作，就是要堅持開創、堅韌、可操作，‘三性’統一啊！”

後者同樣頗得黃菊重視。他多次強調：“一定要把浦東機場建設為世界一流機場。”





為此，他不隻提出總體要求，而且在機場飛行安全、創造人和自然可持續發展的環境等方面予以指導。或許正因出身佈衣，黃菊時刻把群眾的冷暖放在心上。某一年，他突然打電話給負責財貿的工作人員，問他們當下社會衛生紙緊缺，該怎樣解決？

工作人員一邊嘀咕：“一個高官，居然牽掛起這種小事。”一邊趕緊了解情況，弄清楚原由，馬上同相關部門商量解決，並給黃菊回了一個電話，黃菊方放下心來。

又一年，上海恰逢暴雨，黃菊準備出門，卻發現警衛員未能及時趕回來。他詢問身邊人才知，警衛員遲到是由於傢中房屋漏水，正在緊急處理後續事情。





黃菊當即聯想到全市情況，於是立馬致電有關部門，叫他們趕緊排查全市，務必幫助困難群眾解決房屋進水等難題。

許久後，又是一個暴雨天。上海某區區長剛和同事冒雨至居民傢中查看完水情，轉身就回到辦公室，繼續與同事開會研究對策。他的忙碌被媒體鏡頭捕捉到，收入當晚新聞報道中，播了出去。

當晚9點多，仍然堅守工作崗位的區長接到黃菊的電話，黃菊告訴他：“我在電視裡看到報道，你們辛苦了；群眾遇到困難，我們就理應這樣抓緊時間幫他們解決！”

與黃菊相熟的同事們私下常常感慨：“黃菊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他不隻在其位謀其政，而且有情有義，對世間一切都抱有善心。他在冶金廠工作期間，同老廠長、同事們往來頻繁。後來調走，職位越升越高，黃菊也沒忘記當年的老夥伴們，常常詢問他們的近況。

當得知有同事生病，生活困難，黃菊拿出一萬元，請人轉交給他們，聊補傢用。他說：“隻要我認識的，和我一起工作過的，我皆要關心慰問他們。”

某回，黃菊偶然聽說以前工作過的廠子離退休老員工十分想念他，想和他敘敘舊。他馬上安排時間，特意與那群老夥計見了一面，滿足他們對自己的思念。

雖然身居高位，但黃菊從不曾擺過任何架子。他從群眾中來，也時刻謹記要回到群眾中去。





02，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別人都覺得，他的勤政是出了名的，他卻謙虛地表示自己是“笨鳥先飛”

當上副總理後，黃菊再度來到四川。他把首站放在攀西，參觀了攀鋼工廠。他很關心攀鋼產業，不停問工廠人員“鋼軌是在線全長淬火嗎”、“鍍鋅板厚度與產量都是多少”等等專業問題。

得到答復後，也不忘向堅守在崗位的勞動者們致敬。當看到軌梁廠勞模，黃菊馬上停下步伐，同勞模合影一張；冷軋廠的工人雙手沾滿油污，黃菊並不介意，親自緊握他們的雙手，叮囑他們：“工作時，一定要把安全放在首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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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高臺上，遠望一個個工人，再三抱拳致意，反復強調：“務必要將我的問候轉達給幾萬攀鋼人！”





離開攀西，黃菊去了德陽，參觀了同樣關註的東電、二重車間廠房。之後，他來到綿陽，參觀中物院。

有一位畢業於哈軍工的年邁高材生陳俊祥聽說黃菊的到來，特別激動，不僅早早冒著小雨等在樓下，而且和黃菊見面後，更是激動地朝樓上喊他的老伴：“黃副總理來看望我們啦！”

黃菊和陳俊祥算是舊識，雖已過去多年，但黃菊依舊記得當初陳俊祥隨“兩彈一星”演講團來上海工作的種種。他回憶說：“我記得我作為東道主，接待你，聽了你用川普作的報告。”

陳俊祥特別驚訝：“您竟然還記得？”

黃菊笑了笑：“當然記得，掌聲響了40餘次呢！”

說完往事，又聊聊傢常。黃菊聽聞陳俊祥的兩個兒子均已下崗，生活困難，馬上扭頭吩咐綿陽政府負責人，一定要幫陳俊祥妥善解決困難。





臨別前，陳俊祥和夫人送了再送。黃菊朝他們揮揮手，祝福二老：“晚年生活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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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四川天氣多變，黃菊的行程變了又變。可不管怎樣變，他始終堅持要到成都社區看看百姓們的生活。在社區書畫室，黃菊見到退休的老人，稱贊他的行書很棒；在社區服務中心，黃菊與一群小朋友“相遇”。

小朋友們都很喜歡黃爺爺，紛紛向黃菊問好。黃菊彎下身子，耐心同小朋友們講起“悄悄話”，依次問他們叫什麼，多大了？

當天下午，黃菊還去了成都人力資源市場，關心下崗者和勞動者。他拉住一位母親的手，鼓勵她要對生活抱有信心；他囑咐小額貸款擔保中心的工作人員，要簡化手續，多為下崗工人辦實事、辦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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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長達數天的行程中，黃菊高度肯定了四川近年工作，並對今後工作作出一系列重要指示。

又一回，黃菊踏著金黃秋色來到銀川。乘車前往能源重化工基地時，黃菊看著窗外生機勃勃的田野，陷入沉思。他要求能源基地加大建設，統籌平衡，盡快將寧夏建設為西北最重要的能源與化工基地。

他說，能源重化工基地規劃同銀川規劃息息相關，二者之間至少要有一個經濟帶，猶如長三角與珠三角。隨後，黃菊去了農村信用社，深入農村，了解當地情況。

他問正在填寫存款單的農民：“方便嗎？”

農民張鐵笑著回答：“當然。”

黃菊問他：“你是做什麼的？”





張鐵說自己是做醬油醋的。黃菊關心原料是否來自本地，張鐵道：“我就是農民，原料全部收購自農民種植的高粱玉米。”

他告訴黃菊，他用800元開了一個小廠，信用社從2000元開始扶持，到現在已是每年200萬的信用貸款，他的醬油廠資產過千萬，正打算打入全國市場。

黃菊點點頭，又去向信用社的工作人員了解其他情況。等到臨別前，他不忘拉住工作人員的手，祝福他們越辦越好。

黃菊就是這樣一位領導，凡事親力親為，兢兢業業履行著他的職責。有人擔心黃菊過於勞累損害他的健康，黃菊擺擺手，表示：“我是‘笨鳥’嘛，總要先飛啊！”





03，本是佈衣，歸於佈衣：他說自己本是一介佈衣，理應回歸“佈衣群”

2005年，身體逐漸不佳的黃菊慢慢減少工作量。12月11日，洋山港正式開港，已鮮少參加活動的黃菊專門從北京趕回上海，參加相關慶祝典禮。

他的老下屬馬弘聽說此事，急忙趕到現場去看望黃菊。黃菊的精神不錯，心情格外愉悅。他對馬弘道：“我等了10年的夢想，今天終於夢圓了！”

但叫馬弘未曾料到的是，黃菊回到北京沒多長時間，即傳出病重的消息。

馬弘根本不敢相信，他仍記得黃菊在上海時，同他說的話，明明黃菊前段時間到格爾木青藏鐵路建設工地慰問鐵路幹部職工時，並未感到什麼高原反應，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2007年2月，馬弘抽空到醫院去看望黃菊。那個時候，黃菊正處在高燒不退階段，整個人虛弱不堪。

他見到馬弘走入病房，微微抬手，示意馬弘坐到病床前，言道：“兩會馬上召開，我手頭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我想到會上同大傢見見面，算是與大傢的告別……”

馬弘心頭湧出一股哀傷，忍不住流出眼淚。他知道，黃菊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他把生死置之度外，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他因病沒能完成的工作。

同年6月初，年僅69歲的黃菊因病醫治無效，在北京去世。臨終前，他留下遺言，交代親屬一定要將他的遺體捐獻給醫學事業，為祖國和人民貢獻他的最後一絲力量。

之後，黃菊的骨灰被安葬於八寶山公墓。那裡是全國聞名、規格建制最高的園林式公墓，安葬了許多為中國事業付出畢生心血的先烈前輩們。





但奇怪的是，僅僅8年後，黃菊的骨灰就被遷出八寶山公墓，引發世人關註。所有人皆非常不解為何要移出黃菊的骨灰，難道有什麼內幕？

其實，一切都和黃菊生前遺願有關。黃菊自認為本是佈衣，死後也想落葉歸根，葬回上海。他的親屬努力多年，終得有關部門批準，將黃菊的骨灰遷出八寶山公墓。

2015年，黃菊的夫人親手捧著丈夫的骨灰盒，乘坐客機回到上海。她將黃菊安葬在上海福壽園公墓，了卻了黃菊遺願。從此，闊別故土許多年的黃菊將在這片他所眷戀牽掛的土地上永久沉睡下去。

相信，倘若黃菊泉下有知，看到上海越來越好的變化和發展，一定會無比欣慰。





參考資料：

《眼　淚——制作《黃菊同志在甘肅》節目側記》

《江南一佈衣 改革馬前卒：同事眼中的黃菊》

《國務院副總理黃菊成都行》

《“我對寧夏的發展充滿信心”

威而柔Dcard心得：分享使用Lovegra與Femafill的體驗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黃菊金秋塞上行》

《機要秘書撰文緬懷黃菊：骨灰已落葬於上海福壽園》